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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豆莲生  

参商

  • 一期一振X女审 双箭头 

  • 七夕节的礼物,为你们调节饮食来了 ( 拒接人参与公鸡

  • 好久没写文了,感觉有点手生_(:зゝ∠)_有ooc什么的请见谅。


她很少喝酒,酒量也并不算大。半坛烈酒入喉,神志已经模糊不清了一大半。

 

好在最初的目的还是记得的。

 

丢下空空的酒坛望了望天,此时日已西沉,天色昏暗,正是战斗了一天的付丧神们洗好了澡在屋子里放松休息的时间。

 

但是他一定还在忙。

 

扶着墙一路脚下轻飘飘的走到了书房门口,屋内如同料想之中一样的灯火通明,他高大挺拔的身影被烛光映在了门上,也映入了她的心里。

 

伸出手想要拉开房门,却在碰到门框时犹如被什么刺痛了一般缩了回来。

 

‘真胆小。’她自嘲着,‘明明还特意喝酒壮胆,结果根本没用。’

 

她比任何人都要清醒,也比任何人都要沉迷。清醒的看着自己一天一天的陷进去,对他的温和有礼、细心体贴深深沉迷。

 

无法否认,她爱上了自己的近侍,爱上了身为付丧神的一期一振。

 

即使一开始就知道的,他不会爱上自己的这件事情。

 

‘真是令人绝望啊。’

 

她摇摇晃晃的退开两步打算回去,但是脚下一滑,身体撞在了门上,发出了一声不小的声响。里面的人自然被惊动了,她透过那层薄薄的窗纸就能看见他正向这边走过来打算拉开门。

 

“别过来!”她几乎是用吼的。

 

一期似乎有些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试探性的问,“主上?有什么事吗?”

 

“没.....不,有。”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能够平静下来,“我有话想对你说。”

 

“那么您进来吧,有什么安排需要商讨的话我们可以详谈。”

 

“不是公务!”她像是破罐子破摔一样,开始借着还残留的酒劲,一股脑儿的把心里的话往外倒,“你就这样站着给我听好了。我喜欢你,不是小打小闹的喜欢,是想和你在一起,一直永远的在一起。从见到你的第一天起就对你有了好感,然后慢慢的爱上了你,开始任性的让你长期担任近侍也只是为了多多看见你。”

 

“主上,请等一等。”他依旧波澜不惊,似乎完全没有被这突如其来的告白影响到。

 

一听见他的声音,明明还有许多话想接着说下去,但是一时之间,那些自己平时细心珍藏的心思都哽在了喉咙。她伸出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身子靠着门无力的滑坐了下来,头也高仰着,像是这样就能让眼泪不流出来,掩饰自己告白失败的难过心情。

 

“主上喝了酒吧,次郎殿说看见您买了酒回来。”他还是同往常一样平静,声音如同古井“您还是回房好好休息吧。”

 

“是啊……睡一觉。”她望着明朗的星空,苦涩的笑了,“睡一觉的话,大概什么都可以忘记了。”意识主动的放松后酒意立马占据了大脑。她干脆身子一歪倒在地板上闭起了眼睛。

 

意识渐远间她恍惚听见了门被拉开的声音,接着就落入了一个温暖熟悉的怀抱。

 

她在心里呢喃,‘这么温柔的话,让我怎么舍得从梦中醒来啊。’

 

 

醒来的时候头有些痛,约摸是醉酒的后遗症,她按着太阳穴扫视了一眼,这里是自己的房间。

 

窗帘被拉了下来,把刺目的光线严严实实的挡在了外面,她昨天穿的外衣被整齐的叠好了放在床头。桌子上还有一杯冒着热气的茶和一张纸。

 

她拿起了那张纸,上面写着:热茶可以缓解头痛。

 

真是细致体贴。

 

将茶一饮而尽,明明是甘美馨香的好茶,入口之后却是令人难以忍受的苦涩。

 

一期似乎一直守在门外,听见了声响便轻轻敲了敲门,“主上醒了吗?今天的任务安排还没有确认。”

 

“请进。”

 

他拉开门走了进来,将文件递给了她,其实一期早已经做好了安排,公正严谨无可挑剔,她平时只需要确认而已。

 

“关于昨天的……”

 

“有一个需要修改的地方。”她强硬的打断了他的话,抬头对上他的视线。“你和小狐丸的职位对调。”

 

小狐丸是第二远征队的队长。

 

他的瞳孔猛然收缩,张嘴想要说什么,最后还是只能握紧了拳头,“是。”

 

“那么出去吧,我要穿衣梳妆了。”

 

“是。”

 

疏离,冰冷。是现在他们之间唯一剩下的东西。

 

 

与体型不相符合的小狐丸其实非常细心敏锐,自从换了近侍之后,他就察觉到了自己主上的心情似乎很低落,所以一直在想尽办法让她开心起来,事实上她的笑容也的确多了许多。

 

小狐丸把手中刚刚摘下的花别在了她的耳后,看着她虽然在笑但却明显带着心事的表情,有些担忧,“主上有什么愿望吗?”

 

“恩?愿望?”她眼神暗了暗,不过片刻又用笑容掩饰下去,“那就是希望三日月宗近能够赶紧来吧,毕竟你们三条家可就还差他了。”

 

“三日月啊,好的,小狐记下了。”

 

“诶,别放在心上啦,我只是说说而已。”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迈着疲惫的步伐走回房间的途中,一期突然拦住了她。

 

“主上,明天请让我回到第一部队。”他紧紧盯着她,期待着什么一样,“只要明天一天。”

 

她并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这样要求,沉默了片刻还是点头了。“好的,我会通知小狐丸的。”

 

一期得到了允许像是松了一口气,转身离去的脚步都轻快了不少。

 

那边轻松了这边却还在纠结着,关于到底是去送行还是不去送行。

 

然而纠结了一个晚上开始没有结果,当天空已经开始泛白的时候,才再也抵挡不住困意,放任意识远去。

 

小狐丸来叫她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他惊慌失措的冲了进来,看见她时却又欲言又止。

 

“怎么了吗?”

 

“……主上。”他偏过头不忍看她“一期殿……碎刀了。”

 

她眨了眨眼睛,笑了起来。

 

“小狐丸怎么也学鹤丸会吓人了?”

 

“他们现在就在外面。”

 

僵硬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像是从梦中惊醒,猛地推开他一路踉踉跄跄的跑到了门口,然而等着她的,是一把刀身拥有月纹的美丽刀剑,和……一把破碎的刀剑。

 

“大将。”药研走了过来,扶住几乎站不稳的她,声音低沉的向她下了最后的判决书。

 

“我们在厚坚山找到了三日月宗近,但是回程中遇见了检非违使,一期哥……”

 

“我知道了。”知道这是事实之后,她神色反而平静了下来,没有悲伤不能自已的痛哭,没有撕心裂肺的喊叫,平静的如同一池死水。

 

她伸手接过那把断裂的刀,轻轻抚摸着,如同爱语一样低喃,“我知道了。”

 

恍惚之间好像有谁冲过来抱住了自己大哭,是谁呢?不清楚了。

 

她只记得那一天她失去了所爱之人,还有爱着自己的人。

 

 

“然后呢?”娇俏的少女一脸好奇,扯了扯他的袖子,“然后那位审神者怎么样了?”

 

“她是一位很尽责的审神者,任期至寿终一共四十一年。”小狐丸摸了摸她的头发,眼神落在了遥远的地方,“只是本丸的一个角落里一直有着一块写了墓志铭的碑,她死前叮嘱我们要将她葬在里面,下葬时我们才发现,里面埋葬的是一期一振的断刃。”

 

“那墓碑上写了什么呢?”

 

“时间过得太久了,谁知道呢。”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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