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言修仙paro 【避雷】
鹤丸X花妖【有设定无名】
ooc非常严重,严重到我已经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写鹤丸了。
我不知道我在写什么系列,很罗嗦,有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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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山河破碎,家国飘摇。
然而无论烽烟战火如何蔓延,都不会惊起原清池的一圈涟漪。
因为这是一处废院,据说死过很多人,时常还能看见红衣的女子在院内游荡,寻找着仇人。
初见鹤丸那日,天正大雪,风声狠唳。
一觉醒来,族人全部凋谢陨败,只留她一支红莲,独立在池中央。
她终于化出了人形,着一身红衣,垂着眼眸站在水中。
心里颇为感伤,修仙一事,大抵都是要经过这样的孤独吧。
雪花纷纷落下,沾染了她的眉眼和发。
蓦然间却突然听见有人唤她:“那边的红衣姑娘,上来避雪如何?”
她抬眼看去,之间湖边小亭中站着一名男子,倚在亭柱上。
雪白的发,雪白的衣。
他脸上带着深深的笑意,修长的手对她招了招,好像呼唤伙伴的幼童。
她踌躇片刻,只望着他那快融入大雪之中的身影。
怎么想都不是凡人吧。
但也大抵不是什么凶神恶煞的妖。
她慢吞吞的提起裙摆,淌着池水走过去,发尾在池面划出一道波纹。
行至岸上,她的衣摆已然半点水渍不沾,风雪吹动鼓起她的衣衫,翩然若仙。
白衣男子浅浅扫了一眼,只是加深了唇边的笑。
“你是何......人?”
“我嘛,我就是个路过的歇脚的仙鹤。”
他声音悠沉,语调抑扬间又带了几分潇洒,回话字字咬的清清楚楚,让人觉得不像是假。
“仙鹤么。”她声音轻轻的,犹如飘絮。
他一身的白,白到几乎看不清了。
她又走近了些,才看清他的容貌。
不光头发和衣服,就连皮肤也很白,他的眼睛是柔和的金色,看过来的时候总让她想起夜晚挂在天上的月亮。
但是他笑的灿烂,整个人又如同太阳。
约莫是修为高深的前辈罢。
她后退几步,对他作揖,“冒犯前辈了。”
“前辈?”他哑然失笑,连忙摆了摆手手,“我可不是你的前辈,叫我鹤丸就好。”
虽然觉得他着实奇怪,但是她还是用极认真的语气恭恭敬敬的唤了一句,“鹤丸”
他眼睛一下子变得极亮,目光灼灼。
“果然这个名字只有由你来喊才好听。”
她皱起了眉,有些困惑,“为何?”
鹤丸摸着下巴,做出一副思考的样子说:“大概是因为姑娘甚美,声音也好听罢。”
“我好看吗?”她摸着自己的脸,近乎喃喃。
“好看的。”鹤丸覆在她的手上,眼神爱怜,“没人比你再好看了。”
她忽然笑了。
没人说过她好看,因为自化形以来,她就成了孤身一人。
旁的莲花说她愚钝,修仙之道既苦又累,不过花期一季的莲,何必痴想着四季常开。
可她就是想修仙,打从根茎里的想。
现在有人说她好看,说没人比她更好看了。
她难得如此开心。
鹤丸看的呆了,雪白的脸上点染了些红,声音低了下去。
“恩,你笑起来就更好看了。”
《二》
人间三月,桃花尽。
清澈的水面铺满了落花,在月光下泛着嫣红。
他们相识方才过了一个冬,她却总觉得已经相扶走过了许多个春夏。
是什么缘故呢?她也不知道。
她依旧坐在池边打坐,身周泛着淡淡的光晕。
鹤丸远远就看见她清瘦的身影,清冷的月光也将她衬得更加遗世独立。
遗世独立啊。
很寂寞的。
他拍了拍白衣,收起了有些苦涩的笑。
鹤丸轻手轻脚的走到她的背后,正准备吓她,她就已经察觉了,只是没有回头。
“你来了?”
他放下了手,一脸落寞。
“我不来,你也不会找我。”
“我是要修仙的。”她一字一顿的说,极其认真“我生来就是要修仙的。”
鹤丸面容有些僵硬,语气中隐着无奈和浓厚的悲戚。
“如若我不想你修仙呢?”
她困惑的微扭眉头,没有察觉到他的不同。
“为何?我是一定要修仙的。”
他不答,只是抚着她的发,将头靠在了她的肩上。
“罢了,你若执着,那就随你。”
她侧目看他,清俊的容颜带着倦意,藏在碎发下的额头上还有一道细长的伤口。
还带着血,是新伤。
她伸手轻触,引他倒吸了一口气。
“怎么会伤到的?”
“恩......”他抓住她的手,收进了自己怀里,“和别的鹤争食,一不小心被啄了额头。”
一听便知道这是他不正经的玩笑话,她也忍不住被逗笑。
清脆的笑声在寂静的池塘边格外清晰,萦绕他的耳边,久久不曾散去。
他盯着她的笑颜,目若朗星。
伸手撩起她额前的碎发,在她的额头轻轻一吻。
如同蜻蜓点水。
只要你开心就好,只要你开心就好。
为了你的笑,我可以干任何事情。
《三》
约莫是辰时,天色还昏暗不明,苍青的天穹像是一条柔纱。
她从冥想中醒来,踏出花苞化成人形。
方一站稳,就看见亭下站着的鹤丸。
他的发梢带着露水,不知道站在那里等了她多久。
容颜依然那样清俊,也依然是一身白衣,只是似乎今日脸色比平时还要苍白许多。
他逆着晨光伫立,对她露出了温柔的笑。
“晨安。”
她愣了一秒,扶上了心口。
那里正扑通扑通跳的欢快。
“突然间......跳的好快。”
她声音太轻,离的又远,鹤丸没有听清她在说什么,只看见她动了动唇。
可他也没有问她,只是站在原地,看着她,脸上不带平时的嬉笑玩闹,只剩下平淡宁静。
“你为何不唤我?平日不是最爱吓我。”
她想要走到他身边去,但是鹤丸却伸手止住了她的动作。
“怎么了?”
“我想在远处看看你。”他一直盯着她,仿佛要把她刻在心里。“远点看你,好像更好看了。”
她信以为真,眼中波光涟涟,提着裙摆腾在水面转了一圈。
红色的衣袂飞舞,像是艳丽的蝶,美艳的不可方物。
“这样有没有再好看一点?”
逆着光的他,用手遮着唇,表情模糊不清,但是沉彻的声音含着笑意。
“好看好看,你怎样都好看。”他忽而一转口气,有些惆怅的感叹“你总这样天真纯善,我若不在,要怎么办。”
“你为何不在?你要去哪?”她有些紧张,想要过去拉住鹤丸的衣袖。
“别动!”他高声喝止,却突然剧烈的咳了起来,他捂住胸口缓了片刻,不动声色的握住袖口,看着她满脸的惊慌失措,眼神温柔。
“吓到了吧,抱歉抱歉,只是个玩笑。”他对她笑了起来,“放心,我哪也不会去,不会离开你。”
她刚刚安下了心,他下一句又让她的心提起了半截。
“只是有些要事,约莫得费些时日,一切结束了我就来看你。”
她咬着下唇,乖巧的站在原地。
“好,那我等你。”
《四》
此去一别,故人不见。
鹤丸终究没有回来。
或许就如同他自己说的那样,只是停下来歇歇脚,歇息够了,他就飞走了。
她又恢复了一个人的时光。
尝过了有人相伴的甜蜜,才知道孤寂居然如此煎熬。
她只能让自己更加拼命的修炼,才能缓解痛苦。
当东方第一缕霞光照射到她身上时,她知道,自己成功了。
大荒界的第一位莲花仙。
众仙皆称赞她道缘深厚,修炼仅数百年就得升仙位。
但是她却没有自己想象的那样高兴。
“仙子。”
她转身看去,一个扎着两个发髻的小道童拿着个瓷瓶递给她。
“刚完渡劫的仙人们都要服用这个恢复元气的,不过仙子倒是气色好得很呢。”
渡劫?
似乎她的确没有经历过雷劫就已直接升仙,不单雷劫,修仙必经历的七七四十九道劫难,她也没有。
她正思忖着为什么,却听小道童下一句提到了她心念许久的名字。
“就连天生仙体的鹤丸上仙受了那几道天罚都没撑过去呢。”他挠了挠脑袋,一脸好奇,“也不知道上仙为什么偏要讨了司命的命薄给个凡物改命。”
她呆立在原地,过了许久才回过神,眼中似有远山,雾蒙蒙的,声音几乎喃喃自语。
“大抵是为了一个傻妖精吧。”
她从不明所以的小童手中接过瓷瓶,对他微微一笑。
小童被她的笑颜晃花了眼,低着头不好意思的说:“仙子,你笑起来真好看。”
她恍然想起那个白衣白发的男子,那时见她初次微笑的他,也是这般,红了脸。
“恩,多谢。”
《五》
又过了许多年许多年,朝代更换了一个又一个。
弃院也更加破落。
只有那个池边的亭子不染尘埃。
她走到亭下,把手里的灯笼放到地上,身子斜倚在横栏上,乌黑的发丝倾泻一地。
“鹤丸,我偷偷下来好几次,找了你许久。”
“可是哪都没有你。”
“你在哪儿?”
夜色之中,恍惚出现了一个人影,声音沉彻。
“我就在你身边,哪儿也不去。”
她被蓦然溢出的眼泪模糊了眼,勾起了嘴角。
“你果然是个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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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自己抽风再写个鹤丸视角啥的,干脆写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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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三途河畔的一株莲,一堆彼岸花中数她最扎眼。
一时觉得有趣便摘了下来,移到我在凡间的居所的池塘里。
鲜红色的花瓣,濯濯妖妖。
她化成人形的那天,我偷偷去看了她,如我想的那样美丽。
笑起来......也如我想的那样。
是我最喜欢的模样。
她总信誓旦旦的说要修仙,我为她偷偷翻了司命的命薄。
七七四十九道劫难,每一道都伤她极深。
那样极其惨烈的道路,我怎么舍得让她走。
偷看命薄的事情还是被司命发现了。
那个严肃的糟老头一言不合就跟我打了起来。
我躲得快,只被伤到了前额。
有头发遮着,我庆幸她不会看到,可是她还是看到了。
我又让她放弃修仙,她果然还是不肯。
不过没关系,她的所有愿望,我都会帮她做到。
再从司命手里偷出命薄就要难了很多,幸好还是得手了。
我拿了支从他案前顺来的笔,一笔一划的改着她的命运。
逆天改命,当然要受天罚。
何况我是要为她抹去四十九道劫难。
一笔就是一道天雷,很疼。
但是想着她的笑就好像不那么难捱了。
最终落笔的时候,我已经一身血迹,白衣染成了红衣。
虽然不像鹤了
但和她很像
我撑着一口气,换了衣服想去见她最后一面。
从深夜站到破晓。
我不敢离她太近,也不敢去唤她,怕她嗅到我身上的血腥味。
她依旧纯真,完全不像是黄泉之物。
虽然亲手改了她的命,让她一身顺调,无忧无虑
我还是却忍不住担心。
最后走之前我对她说不会离开她。
她肯定会很难过,觉得我骗了她。
但是没关系。
我真的哪儿也不会去,永远不会离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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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写什么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都是因为乡村爱情故事那个企划。。。。让我现在已经神志不清了。。。。